柳曉月偏執的說道:“您說的這些我都知道,也清楚與老貝之間的差距,形如天塹難以逾越,但是,有一點您說的不對。”
陳陽好奇道:“哪一點?”
“老貝的強大與神秘,並不是一蹴而就的,也是靠著一點一滴的積累才有了如今龐大的產業鏈。
我很客觀的審視過這個人,也通過各種門路調查過他,上一代老貝,也就是他現在這個組織真正的創辦者,當初也是靠著獨自搜集情報,並獨自販賣情報起的家。
誠然,在當初的時代背景下,他們這類人受到的限製沒有現在多,但身處這個時代的我,也有著他們當初起家時難以追趕的優勢。
比如,各種偽裝、拍攝的器具,做交易時的隱蔽度以及對各種證據的處理,我都可以做的比他們更好。”
陳陽想了一下:“看來你琢磨這件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。”
“是,從我不經意間拍到好幾個人領導的證據後,就逐漸有了這個想法,當我仔細的去了解時,又不經意的得知了老貝這個人,或者說,這個組織。”
“你剛才說的那些確實有些道理,但我還是那句話,危險係數太大了。咱們現在明明能有更好更光明正大的路子去走,著實沒必要冒那樣的風險去做那些陰暗的灰色勾當。”
柳曉月歎了口氣:“這些我也知道,這也是我一直在糾結做與不做的主要原因,也是我之前答應您不會再做偷拍舉動的原因。”
“可現在你這個想法又出現了!對吧?”陳陽饒有深意道。
柳曉月沒有否認:“我對您不想有任何隱瞞,隨著這段時間接觸的人和事越來越多之後,我便發現,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,如若咱們能提前了解到信息,或者掌控到某個關鍵人物的籌碼,那這些事都能做的事半功倍。”
“比如呢?”
“比如昨天有一個上柳村葡萄基地的整改大項目是能談成的,且我印象中,也偷拍過那個葡萄基地負責人的證據。
但我一直謹記著您的囑咐,沒有用那些證據去說事,可另外一個競爭對手,卻以這種方式,讓明明準備與咱們簽約的負責人,倒戈到了他們那邊。”
柳曉月頓了一下,又道:“那個競爭對手拿出來的籌碼並不大,隻是那個負責人貪汙了不到十萬塊的一段錄音而已,而且競爭對手那邊的籌碼我也曾拍到過。
所以您應該能想象得到,如若我將那些籌碼提前亮出來,那這個項目將會很輕易地落到咱們公司的手中。”
“那個項目的利潤很大嗎?”
“我做過粗略的估算,如果一切順利的話,到咱們手裡的淨利潤至少能有四十萬!因為那可是上柳村最大葡萄基地的整改項目,僅是投資就將近千萬了,而且還是縣裡重點扶持的工程,如果運作妥當,淨利潤百萬都沒問題。”
聽到這,陳陽搖了搖頭:“利潤確實很可觀,但你想過沒有,如果你真把那兩份證據拿出來用了,表麵上也會得到項目,可實際上也會相當於既得罪了你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,也間接會惹惱了那位負責人。
咱們要做的不是一錘子買賣,用實力證明咱們公司,遠比用證據去脅迫負責人得到項目對咱們的長久發展更有利。”
柳曉月說道:“我知道,剛才就隻是給您舉個例子而已,並不是說真的要那麼做,而且就算要做,我也會采用一些比較隱晦的辦法,儘可能權衡好彼此的利益,做生意嘛,以和為貴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。”
陳陽搖了搖頭,還是覺著做這種事不太好。
哪怕可以得到很大的利益,但一個不小心,可就會萬劫不複。
與突然得到暴利相比,他還是更喜歡細水長流。
這時,柳曉月又說道:“陳哥,我知道你的想法和顧慮,而且公司是您的,您如果同意我試試,那我就去做,如果您不同意,那昨天那次偷拍,就會是我最後一次。往後絕對不會再做類似的事情。”
陳陽沒有直接言語,而是叼著煙陷入了沉默。
他不想讓柳曉月做那些冒險或者說,危險係數太大的事。
但他也能感覺到這事是柳曉月的一個夢想,或者一個人生的目標。
他是幕後的老板不假,但卻從未將柳曉月當做下屬或者棋子去對待。
並且這件事如果真能做好,就算隻能達到老貝那種三分之一乃至五分之一的程度,也確實能夠帶來很多意想不到的好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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