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遠山的瞠目結舌不是演的,瞪著隋欣茹,他不敢看賀肅的臉色。
賀肅明顯一個深吸氣,幾秒後,他終是壓下到頂的火氣,開口道:“你們家的財產怎麼分我管不著,上次吃飯的時候我就說過,除了賀臣安那份,其餘的,陽陽跟隋也平分。”
“你不用在心裡說我不公平,覺得隋也的那份也該是陽陽的。確實,如果陽陽沒出事兒,隋也不會回來,如果隋也這輩子什麼都拿不到,你會有一丁點兒替他抱委屈嗎?”
賀肅不用隋欣茹回答,他肯定地說:“你不會。你一直認為隋也的存在是建林的錯,甚至你妹妹當年沒有打掉這個孩子,你連她都恨。”
“除了生氣丈夫在婚姻中犯下的錯,你捫心自問,這些年你最忌憚的,難道不是怕有一天你妹妹跟隋也回來爭你的家產嗎?”
隋欣茹嘴唇緊抿,視線不知何時避開,哪怕她表情再倔強,也遮不住臉色的青白。
賀肅:“既然你開門見山,那我也不跟你遮遮掩掩,就是因為建林做錯事兒,這些年我才儘我所能的補償你,補償隋家,你們這些年掙的錢,陽陽下輩子都花不完。”
“我隻想讓隋也回來認祖歸宗,反而是你們家更需要他替代陽陽搞公司上市,是你們一直在利用隋也,一邊利用他,一邊又要看犯人似的看著他,不光看著他,還把手伸到我身邊兒,我看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!”
賀肅聲線陡然一變,氣氛刹那從家庭糾紛變成見血的紛爭。
隋欣茹明顯屏住呼吸,睫毛一顫。
隋遠山也知道觸到賀肅的底線,當即說:“大哥,你不用跟她解釋,她這大半年因為陽陽的事,跟我都總吵架,我都說她腦子有病了。”
賀肅明知眼線大概率是隋遠山插的,他看向隋遠山,不動聲色:“她不懂事兒,你也不懂事兒。”
隋遠山低下頭,平時他還敢巧言令色,這種時候,多說一句都是錯。
賀肅沉聲道:“如果你們隋家不需要這個外孫,那我隨時把隋也帶回夜城,你們怕他的身份不體麵給你們丟人,他可以姓賀不姓隋。”
隋遠山連忙道:“小也一天是我外孫,一輩子都是,我已經對不起他媽媽了,不能再對不起他。”
麵對聲淚俱下的人,賀肅麵不改色:“你們想在夜城拿的那塊兒地,我問過了,不方便。”
隋遠山跟隋欣茹皆是心下一沉。
明年青川教育上市,隋家想立馬在海城,夜城這兩處先開教育公司,模式類似早有成功先例的「先行教育」。
原本這就賀肅一句話的事兒,現在,賀肅說了,不方便。
賀肅還沒說完:“我畢竟退了,建林在職,不好明著幫忙,以後你們需要什麼,自己想辦法吧。”
隋遠山:“大哥…”
賀肅抬起右手,打斷:“既然是為了陽陽才把眼線安到我們身邊,那我看在陽陽的麵子上,不能多說什麼,是我這個當爺爺的讓他媽媽跟外公沒有安全感了。”
“我就說兩件事兒。第一,如果同樣的事兒再有一次,無論任何原因,因為任何人,我當你們不想再跟我賀肅當親戚。”
“第二個,隋也是你們隋家人,但他也是我賀家的人,他不是狗,不需要任何人拴,任何人也不能打完他再來看主人。如果隋也在海城過得不開心,下次我再過來,就是直接接他回夜城,從此他跟你們家沒關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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