領導點頭道:“沒錯,憑我剛才的那番分析,你應該能聯想到陳陽在未來的清遠縣中到底有多重要,拉攏到他百利而無一害,但如果得罪他,或者與他站在對立麵,那不僅不能得到好處,還有可能會因此得罪其他的陣營,到時候我們可就是眾矢之的了。”
“按照您這麼說的話,那豈不是就算拉攏不到他,也不能得罪他了?”
“也可以這麼理解吧,陳陽和咱們其他的對手不一樣,或者說,他既不是我們所有人的對手,也不是中立派,而是一個局勢中最另類的人,拉攏到他受益無窮,與他友好相處可以得到諸多好處,但如果站在他的對立麵,那肯定會隻有壞處沒有一絲好處。”
“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,陳陽不屬於任何一個陣營,也不是獨立的個體,隻是一把誰能得到便可因此而獲益的寶劍!”
“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。”
蘇倩倩想了想問道:“您剛才說,在張宏圖離開後,陳陽除了會另尋靠山外,也還有可能會成為靠山,這話是什麼意思?他一個二建的負責人,和您以及呂偉、齊德文這些人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,應該並不具備成為靠山的資格吧?”
領導解釋道:“憑他自身的地位自然不具備,可你彆忘了,張宏圖隻是難以帶走他,卻不是完全拋棄了他,而且張宏圖離開清遠縣後是高升,雖然升到什麼位置我不知道。
但以我對顏家的了解,保準是會讓張宏圖去到一個既有實權也位置足夠高的好位置上,並且所在的位置上,也還有很大可能與這次清遠縣的開發產生聯係,
畢竟偌大大項目落地,背後可是有著數不清的大政績呢,顏家和張宏圖都不可能錯失這次撈取政績的好機會,這樣一來,張宏圖就依舊會關注清遠縣,也照樣會暗中幫助陳陽。”
聞聽此言,蘇倩倩立馬露出恍然之色:“我明白了,張宏圖隻是不在清遠縣了,但對陳陽的庇護卻依舊還在,並且隨著他的升職,能給陳陽帶來的助益還隻會更大。
到時候,陳陽基本上就成了張宏圖在清遠縣的代言人,能夠在暗中行使張宏圖的一部分權利,就好比披著虎皮的羊,在清遠縣的羊群中,他自然也就有了成為靠山的資格!”
領導點頭道:“說的很對。”
“那這樣一來,我們確實就沒有半點理由得罪他,同時,若能借著他攀上張宏圖這邊,那日後不論做什麼也將會更加順遂!”
“雖然攀附張宏圖非我所願,但若他這次高升的位置與我預判的相差不多,那……確實很有必要與他搞好關係。”
“您這麼久以來,一直拒絕呂偉的拉攏,且沒有對張宏圖的人做過任何不利的事,也應該是早就想到了這一天吧?”
聽到蘇倩倩的詢問,領導在手機對麵先是歎了口氣,接著說道:“雖然很多事我能想到,也能做到,甚至自認論能力比張宏圖強不少,可也不得不承認,在絕對強大的背景麵前,哪怕再亮眼的能力,也都蒼白如浮雲。
從張宏圖來清遠縣,並得知他和顏家的關係後,我就知道,此人絕非池中之物,早晚有一天是要騰飛到高處的,也是因為這一點,我才處處都對他謙讓。
本以為他三年前就會走,當時我有著偌大的優勢,能和呂偉爭一下最高的位置,可沒料到,張宏圖一待就是這麼久,讓我很多事都很難做得出來。也為了保存實力暗中隱忍,使得呂偉在這幾年裡不斷的壯大。
若不是前段時間張宏圖盛怒之下砍掉了呂偉那棵大樹上的不少樹枝,動搖了他的根基,我都準備放棄角逐了。”
蘇倩倩沉默了一下,回憶起自己背後這位領導近幾年的所作所為。
這幾年中,他一直都在韜光養晦暗中隱忍。
沒得罪過誰,也沒主動巴結過誰。
給人一種中立且溫和的感覺。
可就在張宏圖突然對呂偉橫掃,使得博弈升級的那個時候,這位領導一改之前的作風,將很多暗棋都擺到了明麵上來。
這很顯然,就是準備要爭那個位置了。
蘇倩倩本以為是領導做足準備了,卻沒料到,竟然是因為呂偉那邊示弱,有了讓他能從夾縫裡崛起的時機。
想到這些,她又忽然聯想到了呂偉這個人。
不禁蹙眉問道:“領導,我還有個小小的疑問。”
“你說。今天你可以暢所欲言,隻要不涉及到機密,我都可以回答你。”
“這事倒也不是啥機密,是我覺著,呂偉也是個不俗的人物,您能想到的這些,他應該也能想到,可他為什麼還要與張宏圖為敵,而不是靜靜等待張宏圖高升之後再去爭呢?
畢竟您也說了,在這之前,呂偉勢力龐大,根深蒂固,若他稍微隱忍一段時間,等張宏圖走後,那清遠縣將沒人會是他的對手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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